这样的心动一生只有一次
这样的心动一生只有一次
这样的心动一生只有一次,后台管理软件,好玩的相机软件,自启管理软件“电影博物馆”是个小酒吧,老板年轻的时候是个文艺青年,酒吧里所有的酒品都以电影命名,她到店里的日子是4月30号,调酒的小哥浅笑着建议:“凤梨罐头明天就过期了,要来一杯吗,女士?”
酒吧是她的弟弟苏沉推荐给她的,她此前在外企上班,虽然小有成就,但工作时间不规律,琐事缠身,几年下来身心俱疲,她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休假一段时间,苏沉便推荐她去杭州散散心,一来离得近,二来杭州十里春堤,想来让人心旷神怡。
外企呆久了总有一些文艺情怀,苏沉便推了这家酒吧给她。她到杭州的时候临近晚上十二点,只拎了一个包,也没什么行李,横竖没有睡意,便想先到电影博物馆一探究竟。
酒吧隐在西湖边一个不甚热闹的街角,平日都少有人来,更别提临近午夜。偌大的店只有一个店员,音响里在播放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店员迎上来,给她推荐了那款凤梨罐头,她此生难忘——对那杯酒如是,对那个人亦如是。
林舸一身黑白相间的店员制服,戴一副细金框的眼镜,鼻翼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笑起来唇角漩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像裹挟着整个世界的轻风和海洋。
林舸安静地调着酒,苏眠的视线追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翻飞。她单手撑着下巴:“你叫什么名字呀?”
林舸笑了笑:“你不觉得拗口就好。”他来这家店几天时间,有过很多女客兴味盎然地问他名字,他都只是笑笑不说话,唯独对苏眠,他想告诉她。
装在凤梨铁罐中的酒液散发着泠泠雾气,几口下去,苏眠隐约有醉意。她单手托腮盯着酒吧正中央的白色幕布,懒懒喊:“林舸?”
想来客多的时候这里会播放影片,苏眠心血来潮:“你困不困,不困的话,我们看个老电影吧。”
苏眠心中微动,一扭头,林舸正坐在流理台的对面安静看着她出神,他眼底澄澈,似乎倒映着明月与星河。
苏眠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晃来晃去,她抬手抓住,一时间,林舸的脸距离她咫尺之遥,而她浑然不觉,嘴里只嘟囔着:“别动,晃得我眼花。”
林舸无奈地看着被苏眠紧紧攥在手里的狼牙挂饰,唇角的笑意灿若桃花。他温声哄:“阿眠,你先松手,项链我摘下来送你,好不好?”
苏眠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独特的清梨味,彼时她陷在一派海棠花好的旖旎里,全然没有察觉,初次相见,林舸如何得知她的名字呢?
苏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了,脖颈上挂着一条精致的狼牙项链。她揉了揉太阳穴,隐约想起昨晚她翻出订房软件里的酒店地址,有人一路送她到酒店楼下。
至今,她想起这个名字,这个人,仍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她摩挲着狼牙的纹路,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她笑了笑,有的初见,竟真的这样牵魂萦梦。
她一边想着要不要将狼牙归还,一边摸出手机给苏沉发微信:“我去过电影博物馆了。”
她想了想,又发了条:“你认识林舸?”她想苏沉推荐的店自己一定常去,或许他和林舸相熟,但得到的却是否定回答。
苏眠也不纠结这些,很快苏沉给她推荐了新的行程。5月1号当天下了一场雨,她在酒店门口的便利店随意买了把透明的伞,打算避开人群,游一游雨中西湖。不过事与愿违,诗里称颂的断桥纵使雨天也是人满为患,她随着人流绕过曲院风荷,最终走到苏堤,游人渐少,她终于慢下步子。
雨小了许多,长堤两侧水光潋滟,水洗过的杨柳青翠欲滴。走了一刻钟,她突然看到湖边的一处长椅上有个人在写生,那人穿了身黑色的帽衫,看背影像个少年。苏眠有些好奇他在画什么,小心避开柳枝上残留的雨水走过去。
她首先看到的是少年的画,黑白双色的素描,笔法却细腻富有层次感,绘尽苏堤繁荣。
她还在赏画的时候,少年已经回过头来。苏眠来不及掩饰眼底的讶然,两个字跃出舌尖:“林……舸?”
林舸一眼就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那条醒目的狼牙项链。他放下画夹,灿然笑:“是你,苏小姐。”他眼里盛满惊喜:“好巧。”
林舸摸摸鼻子:“调酒和人像素描都是我的兼职。”他整了整画纸,果真在风景画下是一叠生动的人像素描。
苏眠以为他手头比较紧,看他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怕伤他自尊,于是没就这个问题问下去。她摸了摸脖子,想摘下项链还给他,林舸却抢先一步:“苏小姐,不如,我给你画一张素描怎么样?”
苏眠懒懒坐在长椅上,林舸面对她在湖边盘腿而坐。他个子高,人又白净斯文,画画的时候微微弓着身,紧绷的脊背勾勒出独特的少年感,苏眠觉得他本身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苏眠见过许多为了赚快钱在景区用粗炭笔随意拉扯线条的素描画手,但林舸笔下的她是那样优雅细腻,她身后婆娑的树影散在长椅上,春日的闲适倦懒之意跃然纸上。
这张素描林舸最终也没有收费,苏眠不愿意白拿这样好看的画像,林舸百般犹豫,最终红着脸问:“苏眠姐,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苏眠承认,林舸是拨动她心弦的那个遇见——她默许他送她回酒店,不抗拒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甚至再次偶遇,她最终还是忘记归还他那条项链。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给苏沉发消息:“苏沉,我遇见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我认为我变得肤浅了。”
对面的回复很冷静:“你二十四年没谈恋爱,怎么知道是肤浅,或许就是缘分呢?”
苏眠盯着手机屏幕斟酌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林舸温柔又多情的眼眸,陷入冗长的沉思中。
苏眠给自己放了一个不限期的假,游过西湖的第二天,她想着要不要再去电影博物馆喝杯酒,但总有种莫名的赧然,她酒量浅得一杯凤梨罐头就能七荤八素,这番再去,怎么说得清是去喝酒还是看人?
正纠结着,电话铃声响了。苏眠抬手一看,林舸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想起苏沉说的“缘分”,她的心跳瞬间随着铃声的旋律开始加快。
林舸似乎很开心她会接电话,声音都轻快许多:“那个……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可不可以约你一起玩密室逃脱?”
苏眠是喜欢密室类游戏的,只是工作后周末常常加班,偶尔得空也乐得补眠,时间久了兴趣倒也淡了。这次一个人来杭州,她本来只想散散心,没有安排其他的娱乐项目,林舸提起,她也来了兴趣,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抗拒林舸的邀约。
她从未喜欢过别人,还没学会小女孩矜持的小矫情,直接应下:“好,我第一次来杭州,你有熟悉的店吗?”
因为林舸的邀约,苏眠花心思化了个妆,但临出门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娇艳的口红色,斟酌许久,默默用化妆棉擦掉,只涂了一层淡橘色的唇膏。
苏眠出门的时候,林舸已经在酒店外的人行道等她。他穿简单的白T恤和九分牛仔裤,骑一辆橘色的单车,单脚撑地,极像漫画里青春无限的美少年。她忍不住喊了一声:“林舸!”
苏眠快步走过去,压了压湖水绿色的长裙坐上后座。林舸歪头:“苏眠姐,你抓好我的衣服,不然会颠簸。”
“没有,”他单脚后踩发动单车,“我只载喜欢的女孩子。”只是后一句话声音低得很,很快被车开动的瞬间扬起的风给吹散了。
这天天气很好,林舸骑着单车带苏眠穿越杭州的大街小巷,叶影婆娑间,苏眠恍若回到了毕业那年的夏天,回到了和林舸相似的年纪。她忍不住笑起来,前几年心思都放在学业上了,忽略了好多十八九岁才能感受到美好景色。
苏眠无比庆幸还能重温这样的好时光,也越发清楚,林舸于她,是划破天际、猝不及防降落到她身边的璀璨流星。
林舸选择的是一个恐怖密室的主题,一共四个密室,双人解密。他有些抱歉道:“苏眠姐,本来我想选个温馨点的主题,但我预定的时候只剩下这个没约满了……”
整个密室的风格都装点得阴森恐怖,灯光和音效氛围感十足,不过苏眠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所以心思一直在解密上。
打开第二个密室的门锁时,她一边开门一边扭头看林舸:“你怕不怕?”虽然林舸是男孩子,但毕竟年纪小,而且看着斯斯文文的,苏眠先入为主想关心一下他。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一个扭曲阴狠的声音:“拿命来!”
她此时注意力在林舸身上,冷不丁还真被这个声音吓到了。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林舸拽到身后。
原来这是第三个密室的一个设定,门打开的瞬间会有一个真人扮演的鬼影扑过来,大部分玩家都会在这一关被吓到。
须臾之间,四周重归安静,鬼影昙花一现,门完全打开的时候鬼影已经散去。林舸松一口气,转身面对苏眠:“只是音效,你别害怕,等下你就跟在我后边,我保护你。”
苏眠怔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她不是被鬼影吓到,只是惊讶于刚刚林舸下意识的反应。他看着文文弱弱的,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却格外坚定。那时候,苏眠才发现,林舸的个子真的很高,脊背宽阔结实,像果真如他所说可以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
苏眠扬了扬唇角,抬手叩了一下林舸的额头:“没大没小,快点解密,我们出去吧。”
因为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老板再三恳求苏眠回去一趟,承诺这次结束会给她另放长假,苏眠只得先回上海一趟。
本来和林舸约好一起赏花,苏眠不能赴约,只好给他发短信:小林,我有事要先回上海,以后有空再约。
回上海后,苏眠又陷入忙碌的工作中。她从前工作手机总是静音,从杭州回来后就把静音解除了。只是,多日过去,手机铃声每每想起,都不是她期待的名字,她前所未有地怅然若失,理智渐渐回归头脑,她与林舸萍水相逢,纵使怦然心动,也只是刹那花火,正如他推荐的那款凤梨罐头,任何事物都有保质期,期限已过,她何必牵挂这么多。
一日,苏沉邀请朋友到家里打游戏,苏眠在书房处理文件。中途,苏沉送了一盘西瓜进来。他郑重其事地打量她:“苏眠,你不对劲。”
苏沉眯起眼睛:“你从杭州回来以后话少了很多,怎么了,肤浅的缘分受挫了?”
苏沉举手投降:“得,我不是你亲弟,我给你找个更乖的。”他一溜烟跑出去,苏眠以为终于可以清静会儿了,几分钟后,书房的门儿却又被打开。
她一边合上文件一边抬头:“苏沉,你是不是今儿闲得慌?”她的尾音喑哑在喉咙里,很快愣住了——来人哪里是苏沉,竟是许久不见的林舸。
苏眠本以为工作的忙碌和生活的琐碎已经让她完全忘记杭州的美丽邂逅,可再见林舸,她仍觉得揪心得紧,胸口闷闷的,有种想哭的错觉。但她知道她没哭,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林舸,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林舸递了一杯水到桌上,斟酌片刻开口:“苏眠姐,你还记得我吗?”他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愫,让苏眠捉摸不清。她眼神晦暗不明:“你……就是阿沉的朋友?”
苏眠慢慢理顺逻辑:“所以,因为你在那个酒吧,他才推荐我去的呀?”她联想到苏沉曾说林舸或许是她的缘分,不难想到他牵红线的心思。只是他的朋友大概是和他一样的年纪,思及此处,她有些啼笑皆非,同时又有一丝隐晦的羞赧——这不合时宜的缘分,她竟险些沦陷其中。
好在她总算年长几岁,也没有过分纠结,只笑道:“那你们先玩吧,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我有事出去一下。”
说完,她便起身要走,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腕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抓住。林舸轻声道:“苏眠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声音竟隐有委屈,苏眠被他逗笑了:“回来以后事情忙忘记了,而且我人不在杭州,也没法一起出去玩。”她顿了顿,“不过,阿沉跟我说他不认识你。”
林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苏眠姐,你别生气,是我求他瞒着你的,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就是想作为一个普通的男生和你相识,而不是作为你弟弟的朋友。”
苏眠愣了愣,她只当一切都是苏沉的安排,没想到林舸竟然什么都知道。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林舸小的时候父母忙于生意,他的一应起居大多数时候都是家里的阿姨打点,附近也没有同龄的小朋友,所以他的童年是寂寞的。五岁那年,隔壁的小别墅里入住了一家四口,那家的小儿子就是苏沉,恰好与他同龄,机缘巧合之下两个人成了同进同出的小兄弟。苏沉的父母工作也很忙,但不同之处在于,他有个已经上初中的姐姐,不至于过于孤单。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沉经常邀请林舸到家里玩,他嫌林舸的名字太拗口,于是平时只简称他“可可”——这也成了林舸在苏眠记忆里的名字。
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苏眠像所有“嫌弃”幼弟的姐姐一样,一边时常被苏沉的顽皮气得七窍生烟,一边却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生活,他睡不着的时候给他唱童谣哄他,他挑食的时候替他研究美味又有营养的食谱,姐弟两的相处模式让林舸无限羡慕。
林舸一度以为他永远不会得到类似的关爱,直到有一次他生重病,苏沉急吼吼地把他带到家里,用小胖手晃着苏眠的胳膊:“姐姐,你快看看他,他家里阿姨早晨请假了要很晚才回来,他好像生病了!”
苏眠看林舸烧得小脸都红了,她一边给认识的医生阿姨打电话,另一边赶紧将林舸扶到床上,拧了条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
半昏半醒间,林舸闻到一阵好闻的馨香,像柑橘中混着甜甜的奶油,给难受的他带去了些许慰藉。他声音沙哑:“我是不是快死了……”
林舸艰难地睁开眼睛,苏眠左手拉着他,右手手背小心地试探他的体温。她应该是刚睡醒,还穿着迪士尼公主的睡裙,神色之间隐有焦急,但声音却温柔如水。
她的话像有魔力,让林舸莫名安心,再加上他实在不舒服,于是真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刻听到苏眠欣喜的声音:“欸,你终于醒啦!”
林舸仍觉得困倦,但那种重感冒所带来的寒冷和不适感已经完全散去。他怔怔开口:“苏眠姐姐……”
“你放心吧,医生来看过了,你睡着的时候她给你打了退烧针,”说着,她身子前倾用自己的额头贴上林舸的额头感受了片刻,“看来见效很快。”她眼含笑意,捏了捏林舸的小脸:“诺,姐姐没骗你吧。”
那一年,苏眠十二岁,林舸在她眼里是和苏沉一样的可爱弟弟,只是偶尔有一点故作深沉的小刻板;那一年,林舸六岁,苏眠在他眼里是有生之年见过的最温柔最好看的女孩子,他想像苏沉一样和她一起长大,长久地陪伴在她身边。
“其实小时候苏沉经常带我来家里玩的,只是当时他一直叫我可可,所以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时你是邻家的姐姐,待我和苏沉一样好……”
林舸将小时候的事情轻描淡写地带过,苏眠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震惊多一点还是茫然多一点。她抿了抿唇:“你那时候……我记得年纪很小,你觉得那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林舸摇摇头,轻声道:“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你高中的时候住到寄宿学校了,我很难过不能经常见到你。后来我因为父母生意重心转到杭州就搬家了,最后都没能好好跟你告别。我以为我会慢慢忘记你这个邻家姐姐,只是后来十二三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十七八岁情愫暗生的年纪,我都没有对任何女孩子再动过心。今年我大一,刚过十八岁的生日,长大以后的我……很想再见你一面。”
苏眠张了张嘴,怔了许久,还是没想出还如何点评,最后老神在在地说了句:“刚成年的小孩子,故事比安徒生还要多。”
林舸眨了眨清亮的眸子,诚恳地看着她:“苏眠姐,你对我……真的一点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吗?”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以苏眠站在成年人的角度上,很尊重地思考了这个问题。片刻,她笑盈盈地揉了揉林舸的头发:“小林,我小时候只把你当弟弟的,就和苏沉一样。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分开的许多年,比起你对我的时常惦念,我已经快忘记你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接着道:“在电影博物馆的遇见,我一直以为是我们的初见。说实话,我很心动。”她慢慢回忆:“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喜欢皇后乐队,喜欢王家卫导的《重庆森林》,喜欢反复地重温《怦然心动》的电影。这些只是我很多很多爱好里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我在电影博物馆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因为你对我的喜好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会为我营造这样契合和美丽的初遇。”
她转身打开自己的手包,从夹层取出那枚一直被封存的狼牙项链递给林舸:“诺,项链先还你。”
苏眠摇头:“现在我没有把你当成弟弟了,等你不再把我当邻家姐姐,而是只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时候,如果你还想把这个项链送给我,到时候我再收下,可以吗?”
苏眠点头,神色隐有羞赧:“不过我没有谈过恋爱,有时候会比较慢热,你不要嫌弃我。”
林舸郑重地收下那条项链,重新戴回自己的脖子上。他深情地望进苏眠的眼睛里:“阿眠,你放心,不论多久,我都能等,只要是你,我等得起。”
苏眠回上海后工作忙碌,客户挑剔,一个单子迟迟谈不下来,所以林舸只要周末没有学业安排就会到上海看她。苏眠答应要和林舸磨合,所以只要他来,无论多忙她都会抽空陪他吃饭或者到附近的景点散散心,但几次三番,她觉得林舸来来太累了,而她又实在走不开,于是她和林舸商量,让他先忙自己的事,等自己休假到杭州找她,林舸不想她有心理负担,只好答应。
忙起来的时间逝如流水,转眼入夏了,七月中旬,经过两个月的辛苦周旋,苏眠终于拿下了让人头疼的单子。上司梁逸信守承诺,给她批了一个月的假,在此之前,他想请苏眠吃个饭,说当作庆功。
因为今天是和甲方签合同的日子,他们两人都穿着严肃的正装,苏眠的白衬衫和西装筒裙衬出她姣好的身材,一旁的梁逸随手将西装脱下来搭在手臂上,亲自护着苏眠的头帮她开车门,风度翩翩。
苏眠和梁逸多年好友,对此早已习惯,她笑着上车,却在梁逸开车前急促道:“等一下。”
大概两周未见的林舸正双手插兜站在前面人行道的树荫底,他安静地看着梁逸和苏眠上车,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
饶是对感情迟钝如她,她也知道林舸八成是误会了。她和梁逸打了个招呼,下车走到林舸身边。虽然不知道林舸为什么过来,但苏眠知道,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欢喜的。她笑着在林舸面前挥了挥手:“发什么愣呢,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要来?”
林舸也笑:“明天是你的生日,就想着来给你一个惊喜的。”他笑得有些勉强,苏眠看在眼里,她声音带着安抚:“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今天手头的案子刚结束,我正式放假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之后陪你去,好吗?”
林舸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几番斟酌,最终还是缓缓道:“阿眠,你之前说过,不会把我当弟弟的,可我总感觉你对我还是像在对待小孩子。你工作忙,这些我都完全可以理解的,你不需要因为工作忙而对我感到抱歉。”他看向梁逸的方向,“短暂的分离我不怕,我只是怕,你始终觉得我们的年龄差距是一道鸿沟,怕……你会觉得和同龄人在一起更加容易并且合适。”
她没办法直接反驳林舸的话,因为她没有想好如何把他话里的客观事实和主观考虑完全区分开。
正僵持,梁逸下车走过来。他笑着和林舸打招呼:“你好,我是梁逸,苏眠的同事。你是她的弟弟阿沉吗?”
苏眠否认:“不是,他是我朋友。”她好像还没有和林舸确定情侣关系,但她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给他贴上弟弟的标签,只能先这样介绍。果然林舸的脸色好了许多,他敷衍着跟梁逸打了个招呼。
为了消暑,梁逸选了一家冰激淋火锅,餐间古怪的气氛在一个小插曲后到达顶峰——林舸取了一把新的勺子,将应季的草莓滚了巧克力热浆递到苏眠的餐盘里,梁逸却随口道:“她不爱吃草莓。”
“当然,”梁逸只当一件寻常事,“她是我大学的师妹,相识多年。”他在职场摸爬滚打,情商极高,自然看得出林舸的别扭,他看林舸的年纪和苏眠差得过分大,觉得荒唐,有意逗他:“怎么,你喜欢我师妹啊?”他拖腔带调地笑道,“那你要多费心了,我师妹挑食,带酸味的水果大多不爱,下次别忘了。”
苏眠看梁逸针对林舸,吃饭的心思一点儿都没了。她用叉子插起林舸给她滚的巧克力草莓慢条斯理地吃下去,拎起包对林舸道:“我们换家店吃吧。”
苏眠以为林舸会因为梁逸的话闷闷不乐,不过他却好像并没有被冒犯的恼火。出门之后,他轻轻拉了拉苏眠的手腕,苏眠停下来,抢先开口:“梁逸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暂时不了解我的喜好,但我对你的很多事情也不了解,这些事情相处久了总会慢慢相熟,你不要因为这个不开心,好吗?”
林舸笑了,因为他知道,苏眠是在照顾他的感受。他抬起手来揉了揉苏眠的头发:“你放心,他说的也没错,是我还不够了解你,我要努力。”他顿了顿,继续补充:“你放心,除非你厌烦我了,否则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我都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少年的眼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倔强,似有魔力,让苏眠真切地感受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百分之百的真心。
林舸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蓝天,声音带着缱绻笑意:“阿眠,我只能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对我来说,这样的心动,一生只有一次。”
这一年,苏眠二十五岁,亭亭玉立的姑娘在本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一个温暖的男孩。这一年,林舸初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跨越时间的长河验证了他对一个女孩的真心。
苏眠吹蜡烛许愿之前,林舸把那条狼牙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阿眠,现在,你愿意收下这条项链了吗?”苏沉曾告诉苏眠,这枚狼牙通体没有任何裂痕,触感温润如玉,是林舸的太爷爷早些年间从猎到的野狼身上获取的战利品,送给他之后,他从小戴到大,是他的信物。
在林舸期待的目光下,她双手合十对着摇曳的烛火许下心愿:“就愿我们的凤梨罐头,永不过期。”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于顾恨璃而言也不过一场政治交易,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我当时尚还年少,韶华倾负,却不知情与仇在苍茫岁月中,竟可以将人生生消磨。
待向父母禀明此事后,父亲虽怪我自作主张,但再三思虑后,还是应下了我的主意。如今大公主骄奢淫逸,好大喜功;二公主行事莽撞,渐失圣心;五公主父族韩氏强大,若是日后登基,韩家势必要压下白家一头。如此看来,势力薄弱却又行事缜密的三公主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喜事将近,白家府邸上下皆是一派喜气,庭前小儿也拍手唱起了歌谣,我细细听着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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